第32章 骨肉难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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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深圳，李灵天天魂不守舍地想儿子，她觉得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于是她和郭晓说要把儿子接到深圳来住。郭晓问他那淘宝店怎么办？家里开支不就大很多了吗？而且你一个人整天带着他又要做家务也很累的。李灵想了想说：“让你妈带着阳阳一起过来住吧，我平时还是可以看店做手工，她帮忙带一下就可以了。”在李灵的坚持下，郭晓终于向妈妈开口提出了建议，说他们很想儿子，希望她能带阳阳来深圳住一段时间，郭妈答应了。李灵就忙碌着把租房收拾起来，这是一间一房一厅，带厨房和厕所。房间里刚好能摆张床，外加三个衣柜，连转身的地儿都没有，客厅稍大些，摆了一张饭桌和一个电视柜，几张椅子，还有点余地。李灵把这些东西都挪到一起，另外买了一张床，放在客厅里，四周拉上床帘，这样一来，客厅也象房间一样拥挤了，两个人在家里碰上都得侧着身子才能过。刚买的这张床准备给郭妈睡，夫妻俩和儿子睡房间。三天后的下午，郭妈带着孙子从家里赶到了深圳，李灵开心地抱着儿子直亲，郭晓忙着去买菜做饭。晚上一家子坐在客厅里吃着团圆饭，郭妈看着租房说：“你们就住这个地方啊，太窄了！客厅和房间加起来还没老家一个房间大，这可怎么住啊？唉，阳阳要在这里连个玩的地儿都没有。”郭晓忙说：“妈，我们暂时先住在这儿，等过两个月我提了工资，再租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现在先委屈您一下……。”郭妈问：“这房租多少钱一个月？”郭晓说：“450元，这还是很优惠的价格了，因为在关外。要是在市内，象这样的一房一厅，没有800是租不到的。一个月连水电费算下来，怎么得也要交六七百。”“这么贵！就这个****大点的地方？”郭妈嚷道，“在我们老家，宽宽敞敞的三房一厅，还是城里的价格，一个月租金也只有400元不到。这鬼地方简直寸土寸金啊！”“那是，这是深圳嘛。咱小地方哪能跟这比呢？”“大城市大城市，我看除了花销大，房子小外，和老家也没啥区别嘛！”郭妈不满地说道。“妈，那是你没见过大城市的好。等哪天郭晓有空了，带你去市内转转，去海边看看，那才叫深圳呢。市内那房子，又高又气派，抬眼都望不到顶的。”李灵说，“郭晓还说要在深圳买房呢，以后咱就长住这里了，再把阳阳的户口迁过来，让他在这边读书。”听她这样说，郭妈看着儿子问道：“晓晓，你们要在这儿买房呀？”“是这么个打算，不过现在还早着呢——得努力存钱。这边的房子贵着呢，就这关外的房价，一般的都要五六千一平方，关内更不得了，要两三万。”郭晓说道。郭妈妈“啧啧”地叫道：“啥房子要五六千一平啊？我们老家县城的房子，高档住宅区的全新楼，都只要两千多，已经是很好了。要是这样贵的话，你们还不如到老家去买，这价格在老家能买三套了！”李灵哼了一声说：“在老家买房子？我们能在老家做什么呀，又没有工作，在家里也不能打工赚钱，一家人怎么生活呀？”郭妈听她这样说，放下饭碗又开始数落起来：“当时要你们别来深圳打工，哭着喊着要来，把家里好端端的工作也辞掉。现在可好，上下两难了，又不能在这里买房买车过好生活，回家也回不了，那怎么办？你们就这么漂着了？阳阳怎么办啊，你们都不为他好好想一想？当初要是听我的，在家里好好上班，何至于到这个地步，你看看以前在家和你一个单位的小王，人家就一直在单位上着班，现在都当上车间主任了，光是过年过节的物资奖金，都够吃几个月的了……。”李灵听她这样说，脸就冷了下来，把碗一放，走到房间里去了。
自从郭妈和阳阳过来后，李灵和郭晓很多天都没有亲热过了，郭晓觉得很难受。这天晚上，好不容易哄着阳阳睡着了，郭晓迫不急待地抱紧了李灵。李灵掐了他一下，用手指了指客厅。“妈已经睡着了，没事的……”郭晓咬着她耳朵说，“很多天没做事了，再这样下去，我会不行了的，到那里，你就得守活寡了……”“去你的。”李灵笑着踢了她一脚，郭晓抓住她的脚，翻身就骑了上去……。不知过了多久，郭晓满足得从李灵身上下来，口干舌燥的他去客厅里倒水喝，刚走到饮水机前，就听郭妈在床上说：“不要喝冷水，等烧点温水喝，刚出了汗喝冷水会得病的。”郭晓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含糊地应了声，返身走进了房间。李灵也听到了，她一个劲地拧郭晓的耳朵，压低声音恨恨地说：“就你贪嘴，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弄得多尴尬！这日子过得真TM郁闷，你得赶紧想法换套大点的房子！”
柯岩的一个朋友是房地产公司的售楼部经理，告诉他说这段时间他们公司在为销售一个新建的商业住宅楼盘做活动，去购房的前二十名顾客可以优惠10%。柯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郭晓，郭晓就和李灵趁周未的时候去看了房，回来后和那个经理说：“房子挺漂亮，我们也喜欢，只是价格有点贵了，就是打了折算，一百平米也要58万，这个价格……我们现在买不起。”售楼部经理说：“现在哪还有几个人等存够了钱来买房的？你们可以先首付再月供啊。再说，现在房子一天一个价地涨，上个月这边的房子才六千，这个月已经就涨到七千了，说不定再过两个月，一万都有可能。你想深圳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房价还能降吗？你现在再不买啊，今后就再无法买了。而且，这套房价我们都是给了你们额外优惠的，10%啊，到哪里都给不到这个价，要是不买，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也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告诉你们实在话，下个月，这价格我们是不卖了的。”郭晓的心里动了一下，就问他：“首付多少钱，月供又是多少呢？”“首付二十万，月供三千八，不到十年就可以供完了。”“十年……”郭晓在心里叹了一声，说道：“恩，我回去仔细想想，筹一下钱看看。”
晚上，一家人坐在客厅里，仔累地谋划起房子的事来。李灵说：“就算把我们现在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也还差八万多，去哪里找啊？再说了一个月月供要3800，你一个月的工资全交上去还差两百，我现在淘宝店收入加上做手工的，只够家里日常开支，如何供啊？”郭晓说：“如果我们想在深圳生活下去的话，就必须要买房，总不可能租一辈子房吧？现在不买，将来更贵，这两年房价飞涨你又不是不知道。象我们这样的打工一族，要想等存够了钱再买房子是不可能的，只有先供着，走一步看一步。我想过了，咱先借点钱，把首付搞定，另外我们晚上再去街边摆摆地摊啥的，增加点收入，月供基本也可以对付过去，只不过生活要节俭点……再说，我们厂下个月就要涨工资了，到时还可以宽松点。”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着，郭妈想了想说：“晓晓，我和你爸还有一点存款，不多，两万块，本来是准备我们百年以后的棺材本，现在你们要用的话，就先拿去用吧。”郭晓望着她说：“妈，怎能要你们的养老钱呢……”李灵应声道：“是啊，我们都没有寄过什么钱给你们……怎能再要你们的钱呢。”郭妈说：“唉，妈是个急性子，可是我是刀口嘴豆腐心，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生活得不好，我和你爸活着也没意思啊。这钱你们先拿去用，等以后赚到大钱了，百年之后再风风光光为我和你爸送终，我们也就满足了……”听了这话，郭晓和李灵低下头，眼眶湿润了……
郭晓又在柯岩那里借了点钱，加上自己和妈妈给的两万块，凑足了二十万的首付款，和售楼部经理签定了合同，拿到了房子的钥匙。那一天，他们开心地在餐馆里面吃了一顿，庆祝一家人终于在深圳有了安身之地。但是房子没钱装修，也没钱买家具，而且离郭晓工作的地方也远，他们还是只有先住在租房里。白天，郭晓去上班，李灵就在家做手工，盯淘宝店，郭妈带着阳阳玩，做饭菜。晚上吃完晚饭，李灵和郭晓就去街边摆地摊，卖些皮带钥匙扣内衣裤，运气好的话，一晚上也能赚三四十元。他们每天忙到晚上十二点才****睡觉，这时阳阳早已经睡着了，李灵吻吻儿子脸，也很快地进入了梦乡，过度的劳累使他们明显地瘦了下来。
半年之后，全球性的经济危机爆发了，全国的经济都跌到了谷底，很多工厂倒闭，工人失业。尤其是在珠三角地区，那些OEM的加工工厂，更是受其影响最深。郭晓上班的电子厂，因为客户订单一下少了一半以上，支持不住，决定裁去大部分的员工，郭晓也在裁员名单之中。当郭晓清算完所有的工资走出厂门的时候，他觉得整个天都塌了，昏昏沉沉地不知要往哪里走，他想起每个月要交的房子月供，想起一家四口的生活费，想起妻子憔悴的脸，颓然地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捧着头不知所措。他就这样坐在那里，一直到夜幕笼罩了大地，街边的路灯全部都亮了起来，仍然没站起身子，他脑袋里一片空白，茫然地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唤：“郭晓！”扭头一看，李灵正站在马路对面急切地向他招手，一边招手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他慢慢地站起身来，看到李灵不顾马路上川流的车辆，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他跑了过来。“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这一个下午，你哪里去了？？这么晚还不回家，我和你妈都急得要命！”李灵抓住他的手，一叠声问道。“老婆——我，我失业了。”郭晓低下头，不敢看李灵的眼睛。“你说什么！”李灵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失业了，厂里生意不好裁员，大部分人都走了……”郭晓低声道。在那一刻，李灵的心没有来由地痛疼起来，她望着郭晓失神的眼睛，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塌了一样。她沉默良久，伸出双手抱着郭晓的身子，轻轻地说：“老公，没事，失业了也没事。你还可以再去找工作，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咱们把房子租出去，多少也能收点租金，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咱们回去吧，你还没吃饭呢……”郭晓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两个人相依着慢慢地回到了家中。
一个月后，郭晓在另一家电子厂找了份业务员的工作，底薪只有1500元，拉到了订单后再加提成。他们买的房子因为地点有点偏僻，直到两个月后才租了出去，租金只有一千元，但总算多少能填补点家用。郭晓整天早出晚归，玩命地工作，天天同各种客户会面，应酬，喝酒，常常很晚才醉熏熏地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倒头便睡。李灵因为郭晓厂里的手工活没了，她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摆地摊，中午回来看下淘宝店的情况，有人拍了就赶紧发货，下午吃完饭又出去摆地摊，晚上再回来打理下店铺，一天到晚忙得象个陀螺似的。但是总算，他们的生活能支撑下去了，郭晓的业务也慢慢有了起色，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拿到两千多块的提成，虽然累点，但每天回到家能看到儿子可爱的笑脸，看到妻子温情的目兴，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回到深圳，李灵天天魂不守舍地想儿子，她觉得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于是她和郭晓说要把儿子接到深圳来住。郭晓问他那淘宝店怎么办？家里开支不就大很多了吗？而且你一个人整天带着他又要做家务也很累的。李灵想了想说：“让你妈带着阳阳一起过来住吧，我平时还是可以看店做手工，她帮忙带一下就可以了。”在李灵的坚持下，郭晓终于向妈妈开口提出了建议，说他们很想儿子，希望她能带阳阳来深圳住一段时间，郭妈答应了。李灵就忙碌着把租房收拾起来，这是一间一房一厅，带厨房和厕所。房间里刚好能摆张床，外加三个衣柜，连转身的地儿都没有，客厅稍大些，摆了一张饭桌和一个电视柜，几张椅子，还有点余地。李灵把这些东西都挪到一起，另外买了一张床，放在客厅里，四周拉上床帘，这样一来，客厅也象房间一样拥挤了，两个人在家里碰上都得侧着身子才能过。刚买的这张床准备给郭妈睡，夫妻俩和儿子睡房间。三天后的下午，郭妈带着孙子从家里赶到了深圳，李灵开心地抱着儿子直亲，郭晓忙着去买菜做饭。晚上一家子坐在客厅里吃着团圆饭，郭妈看着租房说：“你们就住这个地方啊，太窄了！客厅和房间加起来还没老家一个房间大，这可怎么住啊？唉，阳阳要在这里连个玩的地儿都没有。”郭晓忙说：“妈，我们暂时先住在这儿，等过两个月我提了工资，再租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现在先委屈您一下……。”郭妈问：“这房租多少钱一个月？”郭晓说：“450元，这还是很优惠的价格了，因为在关外。要是在市内，象这样的一房一厅，没有800是租不到的。一个月连水电费算下来，怎么得也要交六七百。”“这么贵！就这个****大点的地方？”郭妈嚷道，“在我们老家，宽宽敞敞的三房一厅，还是城里的价格，一个月租金也只有400元不到。这鬼地方简直寸土寸金啊！”“那是，这是深圳嘛。咱小地方哪能跟这比呢？”“大城市大城市，我看除了花销大，房子小外，和老家也没啥区别嘛！”郭妈不满地说道。“妈，那是你没见过大城市的好。等哪天郭晓有空了，带你去市内转转，去海边看看，那才叫深圳呢。市内那房子，又高又气派，抬眼都望不到顶的。”李灵说，“郭晓还说要在深圳买房呢，以后咱就长住这里了，再把阳阳的户口迁过来，让他在这边读书。”听她这样说，郭妈看着儿子问道：“晓晓，你们要在这儿买房呀？”“是这么个打算，不过现在还早着呢——得努力存钱。这边的房子贵着呢，就这关外的房价，一般的都要五六千一平方，关内更不得了，要两三万。”郭晓说道。郭妈妈“啧啧”地叫道：“啥房子要五六千一平啊？我们老家县城的房子，高档住宅区的全新楼，都只要两千多，已经是很好了。要是这样贵的话，你们还不如到老家去买，这价格在老家能买三套了！”李灵哼了一声说：“在老家买房子？我们能在老家做什么呀，又没有工作，在家里也不能打工赚钱，一家人怎么生活呀？”郭妈听她这样说，放下饭碗又开始数落起来：“当时要你们别来深圳打工，哭着喊着要来，把家里好端端的工作也辞掉。现在可好，上下两难了，又不能在这里买房买车过好生活，回家也回不了，那怎么办？你们就这么漂着了？阳阳怎么办啊，你们都不为他好好想一想？当初要是听我的，在家里好好上班，何至于到这个地步，你看看以前在家和你一个单位的小王，人家就一直在单位上着班，现在都当上车间主任了，光是过年过节的物资奖金，都够吃几个月的了……。”李灵听她这样说，脸就冷了下来，把碗一放，走到房间里去了。
自从郭妈和阳阳过来后，李灵和郭晓很多天都没有亲热过了，郭晓觉得很难受。这天晚上，好不容易哄着阳阳睡着了，郭晓迫不急待地抱紧了李灵。李灵掐了他一下，用手指了指客厅。“妈已经睡着了，没事的……”郭晓咬着她耳朵说，“很多天没做事了，再这样下去，我会不行了的，到那里，你就得守活寡了……”“去你的。”李灵笑着踢了她一脚，郭晓抓住她的脚，翻身就骑了上去……。不知过了多久，郭晓满足得从李灵身上下来，口干舌燥的他去客厅里倒水喝，刚走到饮水机前，就听郭妈在床上说：“不要喝冷水，等烧点温水喝，刚出了汗喝冷水会得病的。”郭晓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含糊地应了声，返身走进了房间。李灵也听到了，她一个劲地拧郭晓的耳朵，压低声音恨恨地说：“就你贪嘴，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弄得多尴尬！这日子过得真TM郁闷，你得赶紧想法换套大点的房子！”
柯岩的一个朋友是房地产公司的售楼部经理，告诉他说这段时间他们公司在为销售一个新建的商业住宅楼盘做活动，去购房的前二十名顾客可以优惠10%。柯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郭晓，郭晓就和李灵趁周未的时候去看了房，回来后和那个经理说：“房子挺漂亮，我们也喜欢，只是价格有点贵了，就是打了折算，一百平米也要58万，这个价格……我们现在买不起。”售楼部经理说：“现在哪还有几个人等存够了钱来买房的？你们可以先首付再月供啊。再说，现在房子一天一个价地涨，上个月这边的房子才六千，这个月已经就涨到七千了，说不定再过两个月，一万都有可能。你想深圳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房价还能降吗？你现在再不买啊，今后就再无法买了。而且，这套房价我们都是给了你们额外优惠的，10%啊，到哪里都给不到这个价，要是不买，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也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告诉你们实在话，下个月，这价格我们是不卖了的。”郭晓的心里动了一下，就问他：“首付多少钱，月供又是多少呢？”“首付二十万，月供三千八，不到十年就可以供完了。”“十年……”郭晓在心里叹了一声，说道：“恩，我回去仔细想想，筹一下钱看看。”
晚上，一家人坐在客厅里，仔累地谋划起房子的事来。李灵说：“就算把我们现在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也还差八万多，去哪里找啊？再说了一个月月供要3800，你一个月的工资全交上去还差两百，我现在淘宝店收入加上做手工的，只够家里日常开支，如何供啊？”郭晓说：“如果我们想在深圳生活下去的话，就必须要买房，总不可能租一辈子房吧？现在不买，将来更贵，这两年房价飞涨你又不是不知道。象我们这样的打工一族，要想等存够了钱再买房子是不可能的，只有先供着，走一步看一步。我想过了，咱先借点钱，把首付搞定，另外我们晚上再去街边摆摆地摊啥的，增加点收入，月供基本也可以对付过去，只不过生活要节俭点……再说，我们厂下个月就要涨工资了，到时还可以宽松点。”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着，郭妈想了想说：“晓晓，我和你爸还有一点存款，不多，两万块，本来是准备我们百年以后的棺材本，现在你们要用的话，就先拿去用吧。”郭晓望着她说：“妈，怎能要你们的养老钱呢……”李灵应声道：“是啊，我们都没有寄过什么钱给你们……怎能再要你们的钱呢。”郭妈说：“唉，妈是个急性子，可是我是刀口嘴豆腐心，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生活得不好，我和你爸活着也没意思啊。这钱你们先拿去用，等以后赚到大钱了，百年之后再风风光光为我和你爸送终，我们也就满足了……”听了这话，郭晓和李灵低下头，眼眶湿润了……
郭晓又在柯岩那里借了点钱，加上自己和妈妈给的两万块，凑足了二十万的首付款，和售楼部经理签定了合同，拿到了房子的钥匙。那一天，他们开心地在餐馆里面吃了一顿，庆祝一家人终于在深圳有了安身之地。但是房子没钱装修，也没钱买家具，而且离郭晓工作的地方也远，他们还是只有先住在租房里。白天，郭晓去上班，李灵就在家做手工，盯淘宝店，郭妈带着阳阳玩，做饭菜。晚上吃完晚饭，李灵和郭晓就去街边摆地摊，卖些皮带钥匙扣内衣裤，运气好的话，一晚上也能赚三四十元。他们每天忙到晚上十二点才****睡觉，这时阳阳早已经睡着了，李灵吻吻儿子脸，也很快地进入了梦乡，过度的劳累使他们明显地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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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郭晓在另一家电子厂找了份业务员的工作，底薪只有1500元，拉到了订单后再加提成。他们买的房子因为地点有点偏僻，直到两个月后才租了出去，租金只有一千元，但总算多少能填补点家用。郭晓整天早出晚归，玩命地工作，天天同各种客户会面，应酬，喝酒，常常很晚才醉熏熏地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倒头便睡。李灵因为郭晓厂里的手工活没了，她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摆地摊，中午回来看下淘宝店的情况，有人拍了就赶紧发货，下午吃完饭又出去摆地摊，晚上再回来打理下店铺，一天到晚忙得象个陀螺似的。但是总算，他们的生活能支撑下去了，郭晓的业务也慢慢有了起色，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拿到两千多块的提成，虽然累点，但每天回到家能看到儿子可爱的笑脸，看到妻子温情的目兴，就觉得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