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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暗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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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我掠过他的怀抱,语气出奇地平淡。

    “你说什么?”沈楚似乎没料到我是这种反应,表情有些诧异。

    我捡起地上的绸裤,起身穿衣的瞬间却瞥见了那双探询的眼,一时心中不忍,遂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是说谢谢。”

    “呵,呵呵”沈楚突然一声苦笑,幽怨只在眉梢停了几秒,接下来又换成一副永远也打不死的小强脸“哦,没什么没什么,下次若需要了尽管招呼”似乎意识到说错了什么,他赶紧缄口,一时竟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我亦僵硬地笑笑,抬手取过床架上散落的衣衫,不紧不慢地套在身上,系好腹带穿上束腰,再磨磨叽叽地掸了掸靴上的灰尘。迟疑了许久回头看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根据他方才卖力娴熟的c花ng上表现,心知他已不是首次激qing体验。即便不是个中好手,起码也已经人事,懂得nan女之道了。想到此心中稍感安慰,萍水相逢,一时贪欢,大大方方挥挥衣袖莞尔一笑,至少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你混进来是为了什么?”我收拾停当,突然想到此关键问题。

    “为了呃,找吃的。”手忙脚乱的某人用手指扒了扒头发,促狭地答道。

    “鬼才信你!”我没声好气道。

    “你可不知道,这长风戏班可是出了名的小气。拉了半天琴居然连口水都没有,最可恨的就是这宫里的待客之道,筵席散了也不知给乐师打赏点吃的!”沈楚一边扯着袜套一边忿忿道“可怜我家徒四壁穷困潦倒,虽不至风餐露宿,却也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啊!好容易找了这么个活计,却还是混不到一顿饱饭唉!”

    “你就忽悠吧!”我看着他怨愤地摔东扔西,不jin巧笑出声。

    “忽悠是什么?”沈楚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地看我。

    呃,一时忘了时代差异,新生词已tuo口而出。我挤了挤眉毛,不愿费太多时间在这无聊的解释上,遂岔开了话题“你自家便开的钱庄,要银两大可直接取了,犯得着费这番周折么?”

    “还不是要还你的伍千两!”沈楚嗔了我一眼。

    啊哦貌似有这么回事。在这皇宫里养尊处优惯了,每日锦衣玉食、穷奢极侈,再加上欧阳谦时不时打赏的奇珍异宝都被我如数家珍地顺入囊中,封闭久了,银子的作用自然逐渐忘却。不过有总好过没有,难得人家一言九鼎言而有信,若此刻不顺水推舟接下去,岂不是暴殄了此番心意?

    “啊那个,我的银子什么时候兑现啊?”我提高了声线,心中忍不住偷笑。

    “再容些时日啊”沈楚急得皱眉,腮帮子渐渐鼓起,接着便用他的独门楚式幽怨眼神可怜兮兮地瞄我“我这一日三两俸工,就算每日都能讨到活儿,也不知要待到何时”

    “先去自家账房支嘛!”我非常中肯地给出建议。

    “不可啊。”沈楚摇头拒绝“钱庄乃家业,且不说我不能随时支取银两,即便是准了,又无碍你我之间纯属私授之交易,更不能逾了礼法。”

    “真是迂腐!”我不屑道。从古至今,若能投生权贵富贾之列便是上辈子积了阴德,富家子弟从来都是衔着金汤匙出世,从小便被金光银辉闪惯了眼,一辈子不愁吃喝,娇生惯养、无忧无虑。更有甚者则倚仗父辈的财富与权势挥金如土,骄奢逸、逍遥一生。这家的规矩还真是不容小觑,堂堂钱庄少东竟然连支个私账的权利都没有,不知是他自觉成性呢,还是这家规着实太过慎严?

    “势单力薄,人微言轻啊!”沈楚无奈地摇头。

    “你也算帮我一次这样吧,给你打个八折,去掉折扣壹千两,只需日后再还上四千两便可”我低头自顾自地扒着账头经,径自咕哝着,倏地发现那原本聒噪的人却渐渐没了声息,遂赶忙抬头,却瞥见一双深邃得略带悲伤的眸子,胸口好似被重重地敲了一下,口中的碎碎念也戛然而止。

    “这算是交易吗?”沉默了半晌,沈楚终于开口问道。

    “呃”我故意躲开他的盯视,眼神开始闪烁,心也莫名地慌乱起来。懊恼自己一时口快,也怕这纷纷扰扰的情愫纠缠下去会徒生枝节永无休止,心便逐渐狠了起来,索性一刀子切断“这原本就是一场交易。”

    “是吗?”沈楚扯了扯嘴角,仰脖深吸一口气,倏地又埋头陷入了沉思。

    空气里充斥着沉溺的味道,丝线上垂挂的纺布亦恹恹地飘落,角落里的阴暗和**在这一刻全都显现了出来,无限地放大,那阴湿、陈腐的感觉似乎紧紧地腻在了身上,令人浑身不快。与他认识至今,似乎一直都在嘻嘻哈哈摔摔打打磕磕绊绊中度过,有笑有闹有痴有傻,似乎从来没有痛苦,也没有忧伤可是现在,为什么这种轻松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呢?只是因为有了性?还是不知不觉中已悄悄渗入了他所谓的爱?

    “哈哈,这一笔可真不赖!”沈楚一脚蹬上马靴,霍地起身拍了拍pi股,哗啦一下再甩过袍子,随意系了系腰带后又故意将前襟松松垮垮地敞开,颇有几分流氓的邪气。原本阴鹜的脸突然绽放出迷死人的笑容,他撩开耳边的发,食指反复摩搓着下巴,英气又颇具邪肆的脸蓦地欺近“那鄙人何时有幸再接下一宗生意?”

    我瞪着眼前这张英俊得足可让所有男人妒忌的脸,一时不自觉张开了嘴,哈喇子几乎要流了出来。他的话在耳旁前前后后峰回路转了千百遍,待所达之意完完全全地被消化吸收了,硬拳已毫不犹豫地挥到他的脸上“你去万花楼挂牌好了,更有赚头!”

    “快点啦!”我小心翼翼地端着手中的托盘,一边不停地回头催促。亥时了,从医馆取了药仓促地煎好便马不停蹄地送了过来,几乎是一刻不得停歇。这**当真厉害,我只吸入了少许便被祸害成这样,那此刻欧阳谦岂不是已烧成了灰烬?我后怕地哆嗦,脚跟一颤,倏地又被后面及时跟上的某人撞了个趔趄,汤汁顿时洒了一半。

    “救谁的命?”沈楚拖住我的腰身,大手稳住托盘,邪肆的眼滴溜溜地转向内殿,稍带吃味地努了努嘴,剑眉倏地一挑“是他吗?”

    刚想腾了空拍拍他的脑门,却在抬手的瞬间瞥到了窗影上令人诧异又颇为心乱的一幕。橙黄的窗纸清晰地叠映着两人的身影,交颈亲昵,耳病厮磨,似乎正在喁喁地说着什么怦然心动的情话。少时,殿内深处蓦地传来女人银铃般的笑声,清脆而愉悦,每一声都清晰地传入我的耳膜,规律而愚钝地敲打着我脆弱的神经,心一下子抽痛起来。呵,原来他早已找到最适合也最为快捷的解决方式尽管早已料到,心还是很不舒服,仿佛幼时自己不忍丢弃的洋娃娃突然被别人抢了去,心中除了不舍,亦还有不甘我一口气喝干碗中的汤药,再抬腕泄愤似地擦嘴,对身旁仍在莫名征仲的某人道“没事了!走,我们去膳房找吃的去!”

    暗夜,内庭膳房的灯还亮着,这个时辰,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干粮的了。天上神仙府,世上帝王家。分布于皇城内的宫院都有各自的膳房,宫主份例越低,膳房越小,所用餐具也从金、银到锡、瓷不等。在这众多的膳房中,最大的是为皇帝服务的御膳房,坐落在内庭淮苑左首。而这外庭的早例膳房,则是为值班大臣备膳而准备的。想那三皇五帝、唐宗宋祖的饕餮流水席全体应证了‘帝王一餐谱,百姓数年粮’的说法,到慈禧太后专权时吃饭就更为讲究异常了,厨子每天为之搜罗山珍海味、飞潜动植,精心烹制,花样无穷。慈禧每顿正膳所用菜肴至少要摆满三张拼起来的膳桌,菜点常常在百种以上,冷盘、热馐、炉食、小菜应有尽有。不过我们这内宫的主子还算是个勤廉的皇帝,吃穿用度较于一般臣子也就多了几分精致,品类不繁,数量不多,绝对达不到骄奢逸的程度。所以,这早例膳房的伙食也顶多是能填饱肚子而已,聚珍异馔便更谈不上了。

    “噢嘶”正在暴饮暴食的饿鬼似乎被什么烫着了,他大口大口地抽气,‘啪’地放下筷子,眉毛鼻子全体集结在一起,表情很是怪异。

    “又没人跟你抢,不能吃慢点啊!”我瞥过去一个无比鄙视的眼神。

    “辣!好辣!”他胡乱点了点桌心的一盘菜,she头全吐了出来,颊上腾起的涨红迅速蔓延到眼睛,眼白也似火烧一般,满脸的窘迫。我愣了愣,随即也夹了一条云丝豆卷放进嘴里干嚼了几口,鲜脆生香,菜馅咸淡适中、美味可口,没什么不对啊呃,忘了他是南国人,平日里是吃不得一点辣的。虽说我祖籍福建,可跟着斯兰卡大江南北闯惯了,整日里山珍海味地涮着,烹煮煎炸,麻辣鲜香,野味烧烤,铁板串烧,珍禽爬虫尽收眼底,咖喱辣椒来者不拒,渐渐地也练就了一副毒舌。马来西亚的极品天椒我都尝过,这点小意思当然更是轻描淡写、举重若轻了。

    “喏,赶快喝点水!”我推过去一盏茶。

    沈楚猴急地接过,一仰脖,茶水便灌了个干干净净了tian唇,似乎意犹未尽。他皱着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面前的冰糖燕窝,一会看我,一会看盅,嘴巴夸张地咂巴作响,就差口水哗啦而出,意图昭然若揭。我好气又好笑,只好自觉主动地奉上诚意,以尽地主之谊。

    “你说这世上有爱吗?”我独倚窗栏,看着栅栏外月光皎洁处盛开的冬桂,心里有说不出的怅然。卡洛斯的爱,苏雅梓的爱,秦啸逸的爱,欧阳谦的爱它们现实地存在过吗?他们给的爱是牵挂多一些,关切多一些,要求多一些,还是jin锢更多一些?可是,这是我真正需要的吗?

    “当然有”身后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回答。

    我凄然一笑,没有回头“美好的爱,动人的爱,它们都是虚幻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真挚,罗密欧与朱利叶的忠贞,一个是传说,一个是小说。牛lang织女的凄美,公主与王子的浪漫,一个是神话,一个是童话。泰坦尼克沉没了,魂断蓝桥陨落了,乱世佳人飘摇了,人鬼孽情也离逝了,恍恍惚惚的爱遥不可及,却也是最令人牵挂的。虚无缥缈如坠梦中,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这种美值得我们一直去追寻,即便花去毕生的时间,得到心碎的结局,却依然在憧憬”

    “什么意思?我不懂”

    “你不需懂,我只是说了给自己听。”我转身,冲他莞尔一笑。

    “为何”

    “佛曰,不可说。”我咯咯笑着旋到桌边,抢过他手中的鸭腿径自啃了一口“够了吧!吃多了撑死你寅正时大臣们就要温习早课,再过一会御厨们就要上工了,快些走了!”

    “咳,是你说的不饱不归啊,我还没”

    沈楚促狭地起身,口中还在费力地吞咽着,倏地话音顿停,犀利的眸光一沉。原本安静的院子里突然参杂了一些不和谐的音调,令人徒生蹊跷、毛骨悚然。惶惶暗夜,由远及近地传来若干细碎杂乱的脚步,呼啸而来的还有绝望痛苦的呻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沈楚迅速闪身到窗边,大手一拽拉过了还在闪神无措的我,紧扒墙壁,屏息凝神,我们悄悄地蛰伏一隅,冷眼看着窗外残忍肃杀的一幕。

    ps:客官若看到不太流畅处,必是删除了某个‘不清’环节,请见谅!忽略,忽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