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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跌入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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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跌入迷雾

    上完一节课,我急忙往家跑。房子外面围了一圈的警戒线,厨房和客厅的墙壁发黑,屋子里还有水迹。我直奔念晨房间,念晨在房间里睡觉,床边放了一个空了的玻璃杯。杯子旁边还有两颗没吃的安眠药。

    我叫了两声念晨都没有醒过来,念晨一直有服药睡眠的习惯。自从楚由走后,念晨常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只有在开心的时候,才能自然入眠。

    我没有再叫醒念晨,去了绿妖的房间,绿妖没有回来过。在客厅打扫卫生,听见手机响,是苏北。

    “西贝,我昨天好像给你打电话了,你说什么火”

    “哦,没事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我挂电话了,还有事”

    “嗯”

    念晨醒过来,有民警来问话,念晨表示一无所知。警察调取了监控录像,怀疑有人故意纵火。念晨抚弄着还酒醉未完全清醒的头说没有得罪什么人。警察走后,念晨靠在沙发上,手扶额试图把自己拍的清醒点。

    “今天几号,西贝”

    “25号”

    “哦。明天是我爸生日了”

    “念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爸爸才放心”

    “我怀疑纵火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女人,和情人骗走我爸爸的钱,还想烧死我”

    “也太狠了”

    “我等会就给警察局打电话。”念晨掏出手机,把迟子建和那个纪委的电话打了三遍都是关机状态。念晨把手机一扔,大骂“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我把摔在地上的手机捡回来放在桌上,我忽然找不出话语来安慰念晨。去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递给念晨醒醒酒。

    “喝点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吃饱了,才有力气把骗子找出来”

    “都是骗子”念晨喃喃自语,失魂落魄。

    “你先去洗个澡,全身都是酒味”

    我去浴室给念晨放好水,我出门买饭,念晨才拿着睡衣进浴室。买了念晨最爱吃的松鼠鲑鱼和提子回来,念晨还在浴室没有出来。我敲了敲门告诉念晨,饭在桌上,洗好出来吃饭。里面毫无回应,只听见水流声。

    我回了房间,尚小恋打电话来,问我知不知道大森林喜欢什么,准备送礼物。我说不知道,闲聊了几句,挂完电话,念晨还没有出来。我心里一惊,跑到门口敲门,没有回应,我扭开门,念晨躺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眼镜盯着天花板。

    “念晨,念晨,洗完就出来吧”

    “我觉得自己好脏,蒋诀也会嫌我脏,对不对?”念晨发狂般双手打溅起大的水花,泡沫溢出来。

    “念晨,你别这么想”

    “可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那个女人说,他会救我爸。他说只要我陪他,他就帮我救我爸”念晨脸上分不清是水花还是泪,满脸的湿漉。

    “他说他会救我爸,救我爸”念晨拂掉脸上的发。情绪失控的大哭起来。

    “我好脏,好脏。。。。。。蒋诀也不要我了,我活该,活该。我妈妈不在了,我只有一个爸爸,我也救不了他”

    我拿着浴巾走过去,放在浴缸旁边“念晨,好了,好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念晨裹着浴巾出来,眼睛肿了,哭过后,状态好了一些。

    念晨反复拨弄着饭,食不下咽,劝说了几次,才勉强吃了两口。放下筷子,拿起维生素的瓶子,吃了几颗维生素。拿起手机给警察局打电话,说关于房子失火的嫌疑人。门铃响了,开门,是蒋诀提着快餐和水果站在门口。

    “我听说着火了,念晨呢”从我身后窜出一个身影,念晨跑过去一把抱住蒋诀,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

    我退回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但愿感情比解释来的凶猛。

    周一庭审结束宣判,我扶着失魂落魄的念晨往法院门口走。念晨回家一言不发,静静的回了房间睡觉。第二天我打开念晨房间,确定她还在熟睡,给蒋诀打了电话,让他过来陪念晨,我才安心的去上课。

    晏子暮在教学楼下等我一起去吃中饭,到了食堂,没什么食欲。要了一份米饭和排骨,坐下来吃了几口。食堂的电视正播着新闻“XX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原副秘书长司广丰贪污、受贿、挪用公款案作出一审判决,以贪污罪、受贿罪、挪用公款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隐瞒境外存款罪,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100万元,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贪官,抓一个是一个,真是可恶。受贿,中饱私囊”

    “就是,现在都是靠关系靠钱吃饭。多抓几个贪官,社会才太平”我们周围的两个女生看着新闻在议论。

    “司念晨,现在怎么样”晏子暮问我。

    “还好,让蒋诀陪着她,念晨也够可怜的。现在爸爸进去了,都没有什么依附”

    “你们住的那房子,会不会被收回去”

    “不知道,绿妖搬回学校了,现在就我和念晨,念晨整天沉默寡言”

    “要帮忙,找我和老邪”

    “嗯”

    下午一节综英课,上完课,晏子暮送我回去。打开门,听见念晨屋里的争吵声。

    “你滚啊,滚”

    “那天我去酒店找你,回来唱完歌,喝了很多酒,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施落葵送我回的房间”

    “是我错在先,你也可以放纵给我看,是吗?”

    “你拿自己当赌注的时候,你想过我吗?想过吗?我们当心你出了什么事,你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你他妈把我放在哪里”

    “你也不差,这么快就有新欢了,还是捡我爸的破鞋”房间传出东西碎裂的声音。我和晏子暮跑到房间,台灯碎了一地,蒋诀还把曾送给念晨的水晶玫瑰重重摔在地上。

    “摔啊,都摔碎,你去和那个贱人在一起”念晨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正是蒋诀和施落葵。熟睡的蒋诀,旁边躺着半裸的施落葵,是施落葵的自拍照。

    “去捡我爸的破鞋,滚啊”念晨狠狠的把手机甩向蒋诀,手机越过蒋诀,重重砸向地面,滑落到晏子暮的脚边。

    蒋诀气冲冲的离开,念晨双手嵌入头发,头抵在下巴大声哭泣。我和晏子暮说,你先出去。晏子暮把脚边的手机捡起来,走出去轻轻带上房门。安慰好念晨,晏子暮坐在客厅。我叹了一口气,坐到沙发上。晏子暮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念晨比我想的要坚强,没事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在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你说施落葵为什么故意害念晨?”

    “我不知道”

    “和念晨的爸爸在一起,念晨爸爸出事后,又和蒋诀在一起。你们之前怎么认识施落葵的?”

    “就在清吧认识的,施落葵是弹贝斯的,后来改键盘了。”

    “你会不会喜欢她”

    “我喜欢你”

    “别岔开,会不会”

    “帮我倒杯水,不要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你。。。。。。。”

    “倒水,倒水,渴的很”晏子暮指挥着我去倒水。我给晏子暮倒了一杯水,林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钟宅一趟。我推脱说还有事走不开。林妈说老太太的又糊涂了些,吵着要见我。

    临出门前,打开念晨房间,念晨睡着了。去了钟宅,难得看见钟翊谦下午在家陪着老太太,老太太的目光从电视上的戏曲移到我身上来“于兹,你回来了”

    我有些错愕,钟翊谦闻言也看向老太太。我走过去,坐在老太太旁边,老太太来拉我的手“于兹,你终于回来了,阿谦也是一时脾气,我说过他了,以后你们都要和和气气的过日子”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不是。。。。。”

    钟翊谦打断我的话“妈,于兹回来了,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了”

    我盯着钟翊谦看,表示不解,明明叫我扮演莲雾,现在又成于兹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太就抓着的手放到了钟翊谦手里,钟翊谦握住我的手,我才回神想抽离我的手,老太太笑意吟吟,钟翊谦早料到我会挣脱,他用力的握紧。

    “两个人和好就好了,以后一定要和气。阿谦的胃不好,于兹你要多照顾照顾他”我瞪了钟翊谦一眼,温顺的说了句好。

    “太太,糯米滋好了,现在端上来”

    “哇,糯米滋”听到这三字,我都精神抖擞,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平时素爱糯米滋,好久没有吃,听到都觉得美味。

    “恩,好。我先进去换件衣服,你把甜品拿上来”说着,老太太就要起身,钟翊谦松开我的手,扶她起来,老太太慢慢向卧室走去。手上还残留着钟翊谦的手温,温温黏黏的。

    从钟宅带了香糯的糯米滋回来给念晨吃,念晨勉强吃了几口,我伸手拉开窗帘,念晨蹲坐在椅子上喊我别拉开帘子。我把拉开的帘子又拉密实了。

    “念晨,还是多晒晒太阳,出去走走,过一段时间就好”

    “我没事,我想自己想想。没事的,你放心。”

    “过去就好了”我找不到其他话语来安慰念晨。我心里也是希望时间快点过,快到能让这些事情成为念晨人生里已翻过去的一页。

    “我想睡会”

    “你睡吧,我出去了”

    晚上睡到半夜,念晨的哭声把我惊醒。我开了灯,跑到念晨房里,念晨躺在床上,用手遮着眼睛,哭的撕心裂肺。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