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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倒霉到家,我要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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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不是坏人的,而且这里又是大街上,这么多人,我什么都做不了的。”付炎看着楚玉瑶的犹豫样子,猜想她可能是因为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太差,尽管刚刚就活了她爸,依旧不值得信任。

    “对啊,玉瑶,赶紧去,你爸现在清醒着呢,就算这小子有什么坏心思,也奈何不了我。”楚玉瑶的父亲催促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使自己可能处于安危未知的状态,也不愿意耽误自己的子女。

    看着终于答应,下了车,乘上了一辆的士,去往考场的楚玉瑶,付炎的嘴角露出了舒坦的笑,只是这笑有些苦涩。

    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就因为一个第一印象,一个外貌问题,即使做了好事,也被当作坏人防着……还是被自己喜欢的女神……

    “等等,我好像也要考试!”抖了抖肩膀,平复下心来的付炎,重新感受到肩膀上单肩包的重量,猛地想起自己也是考生,低下头,正欲向楚玉瑶的父亲说明一下,却发现他竟然又昏迷了过去,“我去……”

    正在付炎准备伸手给他再一次做急救时,一辆警车停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一边是昏迷的,衣冠楚楚,穿着名牌西装的楚玉瑶父亲,一边是,外貌邋遢,旁边有着散架的,非常老旧的自行车的付炎,以及慢慢伸出去的“邪恶之手”,两名警员一下子蜂拥而上,将付炎给制伏住,压在了地上。

    “误会,误会,我不是,我不是……”付炎急于解释。

    “你不是什么?闭嘴!你留在这里等救护车,我先把这个小子带回警局审问!光天化日,居然碰瓷不成反行凶,简直胆大包天!公然藐视法律!”

    一个应该级别稍高一点儿的警员分配了一下任务,给付炎戴上手铐,就压上了警车,然后拉着他,响着警鸣,开往离考场越来越远的派出所。

    ……

    “付炎,你怎么又进来了,这个月第几次了?这次又是犯了什么闲事儿啊?”一个漂亮的女警察,拿着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看着被押进来的付炎,就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着问道。

    “秦副队,你认识这小子?我就说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原来是局子里的常客啊,居然还一直狡辩是误会!”压着付炎进来的警察,看向女警,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刚才在车里对待付炎的黑脸,立马变成了一张笑脸,邀功道,“这小子碰瓷不成,反想行凶,被我抓了个正着。”

    “秦姐姐,好巧,你也在这儿,快帮我解释解释,我是冤枉的啊,我是想要救那个大叔,还有我不是碰瓷的,我是真被撞了啊……”付炎苦着脸解释道。

    正如这位穿着宽松的警察制服,依旧能彰显什么叫做凹凸有致,干练马尾辫,有着可以靠脸吃饭的明星容颜,却偏偏选择了警察这么一个正义,辛苦又危险职业,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月海市警察局副队长,他的“熟人”秦静柔所说,他这个月的确是不止一次进过派出所了。

    第一次,是扶老奶奶过马路,一辆面包车疾驰而过,为了保护老奶奶,他猛地扶了一把,结果被误会成他要推倒老奶奶,被强行抓到了派出所。

    第二次,看见路边乞讨的一个老爷爷写着几天没吃饭了,肚子饿,就本着老师教的实事求是的方法,去帮老爷爷买了一大馒头和一瓶矿泉水,递给老爷爷,让他吃,可老爷爷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他怕老爷爷饿出病,就焦急劝老爷爷吃,结果老爷爷忽然大叫馒头里有毒,结果被附近的群众给提到了派出所。

    第三次,难得奢侈一把,坐个公交车,目睹一起现实版电车痴汉,伸手去抓住了那只邪恶的手,拯救了一位穿着性感,紧裙,黑丝的年轻女性,结果却反被诬成痴汉,在女人对比了一下两人的外貌后,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并在群众的建议下,直接将车开到了派出所。

    第四次,在还有快递员工作的时候,好心帮一个快递员同事送货,因为那天天气焦热,客户让他直接送到家,家中却正在上演一起男女离婚夺子的戏码,女子威胁他如果想让她签收,就必须帮她把孩子抢过来,被其丈夫误会成奸夫,报警。

    第五次,这就是第五次。

    他五次分别被带进的都不是同一片区的派出所,恰巧不巧的是,都遇见了刚好到各个分区公事走访的秦静柔,她也刚好在前四次都待到了他的案件审查完,直到他这人,纯属倒霉才被抓的真相,一见他又被抓,自然就跟看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似的,笑了出来。

    这不正好应了那句话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

    “你还是好好的在这里等着吧,我跟你可不熟,别一口一个秦姐姐的。”秦静柔抿着嘴,忍着笑,摇摇头,用根本不像是警察的温柔声音安慰道。

    “姐姐,不,秦长官,帮帮忙,我今天还有考试啊。”付炎苦涩着脸哀求道,尽管他对自己的倒霉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可今天对他来说,是可以改变自己人生的重要一天,可不能就这么随遇为安的待在这儿啊。

    “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高考生呀。不过你也别太着急了,第一场考试你已经赶不上了,你带书了没有,好好在这里复习一下后面的考试吧,等下完事儿了,我送你去考场吧,倒霉孩子。”秦静柔显然是没想到付炎有这么倒霉,居然在高考的当天,还被抓紧局子,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最后进场的时间,就算知道他可能没有犯事儿,但这程序还是得走,只能最大限度的表示自己的同情心,“那个谁谁谁,你去帮这孩子去买个便当,饮料什么的吧,等下回来我报账。”

    ……

    参加完最后一颗考试出来的付炎,看着同一个考场走出来有惊有喜,解脱了的考生们,想着自己的追“神”之路,算是断了,坐在路边,无奈的打开手机。

    “滴滴。”

    一条短信提醒。

    点开,他应聘的美美化妆品有限公司大楼保安成功,让他隔天入职。

    “保安?我怎么想去应聘这个的?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付炎放好手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回家的路。

    不管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前面在干嘛?又是那伙小流氓。”付炎警惕地发现了前面街道上,几个染着金毛,打着耳钉,镶着鼻环,穿着皮靴,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人,看那熟悉的情形,那个人估计也免不了折财免灾。

    “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付炎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小混混的态度不知怎么滴,忽然一变,然后让开了道,那男人直接就走了出去。

    “付炎!”

    或许是没有要到钱,几人开始寻找起下一个目标,就在不远处的付炎,恰巧就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金毛哥,金毛哥,金毛哥,我身上没钱,你看我的衣服,兜都没有,包里就只有一本书跟笔,还有一个免费领,丢在地上,都没有会捡的免费手机。”已然习惯的付炎,直接老实的把自己破旧的单肩包递了上去。

    “付炎,你说人穷到你这个份儿上了,还上什么学啊,有钱交学费,不知道哪来孝敬哥啊!没钱不会打工赚啊?”金毛等常年混迹在这片区人,自然也知道付炎这个名人,以前也没少找过他,只是他身上最多的一次,也才十块钱。

    “金毛哥,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的工资只要刚发下来,就会被小区胖哥给全部收缴了,这月又刚被开除了,没有收入。”付炎可怜巴巴的说道。

    “行了行了,你走吧,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我们的时间,以后记得绕着我们走,千万别把霉运传给我们了。”知道付炎说的都是实情的金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和同伙寻找起下一个猎物。

    安全脱身后,付炎快步跑了起来,追上了前面那个被找麻烦,却被恭敬放走的男人。

    “大哥,大哥,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么?”付炎看着穿着黑体恤,光头,身高还没他高的男人,十分客气,甚至有点儿降低自己身份,抬高对方身份的问道。

    “什么?”

    “你是怎么让他们,放过你的?”

    “你说那呀?看你这样子,估计也没少被欺负,其实我以前跟你一样,因为矮,经常被……不过现在不会了,因为我有这个。”光头男听付炎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的蛮顺耳的,四下看了看,见没人,便轻轻的卷起了自己的衣服。

    “老虎!”付炎看到了在他的肚皮上,有一只巨大老虎的纹身。“这么大只,肚皮上,不疼么?”

    “这年头,想要不被人欺负,就必须得对自己狠。”

    付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告别了光头男,捏了捏拳头,来到一家银行,脱下鞋子,跟袜子,从袜子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将卡上最后的五百块钱全部取出。

    “我要变坏,不能再让人随便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