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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大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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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节大醉侠

    一个星期以后,穆萨借给莫风的外交飞机已经飞在中国的万米高空之上了。

    莫风在独立的专机机舱里惬意舒适的伸直了两条长腿,靠在特制的躺椅上。他的手里握着一个温润的黑玉瓷大杯子,满满的盛着醇厚的苦艾酒。长期的使用镇心术使他光华内敛,英气沉稳,看得两位空姐不禁为这个东方男人而春心荡漾。

    莫风一边晃动着手里的杯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飞机上的御用空姐调笑着。那两个黑美人的肌肤如黑亮的缎子一般柔腻健康,虽然从东方人的审美看来,她们的容貌不算美丽,但是厚厚的嘴唇和丰满火辣的身材另有一种异族风情,别样的性感令人想入非非。

    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专机首先抵达北京首都机场。随机的官员迅速向北京方面表达了想去西藏考查的意愿,获得了批准;然后,莫风又跟西藏自治区政府取得了默契,神不知鬼不觉,就到了拉萨上空——谁能想到,在一个不起眼的南非小国的外交考察团飞机上,竟藏着大名鼎鼎的光明猎人?

    飞机抵达拉萨是在下午。莫风跟随行的官员交代了几句,安排他们住进了一家香格里拉。然后,莫风自己换上藏族的服饰,打扮成一个普通的藏族青年,找了一个向导,高价雇佣了一辆吉普,奔向布达拉宫。

    这里的一切都让莫风倍感亲切。他曾在这里学艺、成长,这里有他童年的一切。他贪婪的呼吸着高原稀薄的空气,仰望着低低的,似乎触手可及的蓝天。

    吉普车开到雪峰下就不能继续前进了。莫风从车后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糌粑、青稞酒和一些方便的罐头食品,全部装进一个大大的褡裢藏包,精神抖擞的向布达拉宫出发了。

    没走多远,就遇上了一队朝圣者。莫风很快融入了这个虔诚的队伍之中。每年的这个时候,总会有无数的朝圣者成群结队的来此朝拜。其中不乏有虔诚者三步一跪五步一叩,从山下直拜到山顶,他们相信,这样做就能得着祝福,以至永生。

    在长长的朝圣队伍中,有一个女孩引起了莫风的注意。这个女孩穿着藏族的服饰,面目十分清秀,身形看上去却象长期劳作的样子。她面带忧色,娥眉深锁,跟在队伍中郁郁独行。

    莫风这样爱管闲事的人如何还能按捺的住。中午队伍停下休息吃干粮的时候。他挤挤挨挨的靠上去,取出一个罐头,用藏语向那女孩问道:“姑娘,用这个跟你换把糌粑好吗?”

    那女孩友善的笑笑,把自己的干粮囊子递了过来,说道:“不用了。我的糌粑还有,你尽管吃吧。”

    莫风笑着伸手抓了一把糌粑,放在手里团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女孩打量了一下英气勃勃的莫风,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我叫纪虹,彩虹的虹。”

    “哈,你是汉人!”莫风开心的道,他改用汉语说道:“你好,我叫欧阳莫风,我也是汉人。”

    纪虹听了,爽朗的一笑,两人便攀谈了起来。

    聊了两句,莫风忍不住问道:“我刚才就注意到,你好象一直不高兴,好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难事在心里,能告诉我吗?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纪虹听了,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多谢了。除非我愿意离开这里,否则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人能帮的了我。就连区政府书记都没用。”

    莫风心说区政府书记算老几?我可比他厉害多了。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纪虹看出莫风的心思,解释道:“不是我不领你的好意。只是,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能跟切桑大头人斗呢?还是忍忍的好。”

    “切桑?”莫风的火腾得就冒上来了,冷笑道:“好多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我还怪想念他呢!”

    这个切桑,是藏中一霸。他老头子祖上世代就是高原上的大头人,奴隶主。

    当年解放军入藏,他祖父投机归降了新兴的红色政权,保住了自己的家业。后来到他父亲、到他这一代,更仗着政府宽松的民族政策和国内高官们千丝万缕的联系,继续称霸一方。

    这个切桑至今私下还以头人自称,俨然是西藏的土皇帝。他豢养私兵、买卖军火、中转毒品、贩卖人口、欺压良善,想尽方法压榨当地的汉藏两族人民。不但当地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就连政府也让他三分。

    为了藏中的大环境和民族问题上的大局,政府总不能出动军队围剿他,普通的警察不是跟他狼狈为奸就是不敢招惹。所以当初莫风多年前在布达拉宫学艺的时候,就久闻切桑的恶名,当时学成下山的时候本来想趁机除掉这个地方毒瘤,终究因为其他事情牵绊给耽误了。

    莫风对纪虹说道:“你不用怕,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我帮你。切桑怎么了,得罪了我,叫他后悔一辈子!”

    纪虹象看着一个爱吹牛的大哥哥一般看着莫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顿了顿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家自入迁西藏以来,世代是这一片地方酿青稞酒酿得最好的。五年前,切桑头人就开始向我们家订酒。本来有生意是好事,可是切桑家的人来取酒从不给钱,拿了就走,梢不满意还喊打喊杀。上个月切桑家来了几个大汉,说他家要招待大批客人,让我们拿出五车酒给他,不给就烧了房子。我阿爹跟他们顶了两句,被他们打得起不了床,直吐血。我这次上山来,就是祈求佛祖保佑我阿爹的身子早点好起来,本来还没什么,只是下个月切桑的人再来取那五车酒,我阿爹起不来床没有人酿酒,拿什么给他们啊?”

    莫风听了这话,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刚要发作,忽然听见旁边一个喜悦无比的声音用藏语说道——

    “姑娘,不用担心了。切桑那个恶棍再也不能来欺负咱们啦!他叫大醉侠给杀掉啦,一寨子上下百来号人,杀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