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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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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秀阁一大早,服侍浚炎另一名侍妾秀姿的丫鬟屏花,在替她送来早膳时,也同时为她带来最新消息。

    “翠兰真的被爷驱离王府了?”长相娇柔可人,心机却深沉的秀姿斜靠在软榻上,眼底欣喜芒光一闪而逝,语气维持一贯柔和地问。

    “没错。”不似主子心机深沉的屏花绽开幸灾乐祸的笑容,连连点头“她一大早就被总管监督着离开王府了这下秀姿姑娘你在府里可就一切平顺安乐,再没有人同你争宠了!”秀姿嘴角忍不住逸山安心得意的笑容,可口中还是发出柔和的警告“你这话可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别忘了爷最讨厌不守本分、爱争宠的女人。”

    “我晓得的,秀姿姑娘,你放心。”屏花一脸讨好“就是因为现下没旁的人在,我才敢这么直言的。”

    “那就好。”秀姿满意点头,缓缓由软榻上起身,来到一旁的小桌坐下,准备用早膳。

    过了许久,慢条斯理用完膳的秀姿才再度开口“关于住进凌云院的那个厨娘。你打听到什么?”拧来湿帕让秀姿擦擦手,屏花将她打听到的消息详细说出“听厨房的人说,是有一回夜半凌云院吩咐厨房送宵夜,那个叫菱儿的丫头就擅自动手做了几个菜送过去,谁知却对了爷的胃口,一向为爷准备三餐的杨大厨就这么被换了下来,由那个菱儿替爷打理三餐还服侍用膳,后来不知怎地,那个菱儿就成了爷的侍寝。

    住到凌云院里头──秀姿姑娘你不知道,那个杨大厨说起这件事时可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个菱儿给杀了似呢!”秀姿听完并没有表露出激烈的反应,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手上茶杯里的荼水,眼底翻腾着令人猜不透的诡谲深沉。

    良久,她淡声开口“忽然被人抢走专属的活儿,杨大厨自然心有不甘,说几句难听话也不稀奇你还有打听到别的吗?”屏花摇摇头“没有。”

    “那个菱儿回王府签的是年约还是卖身契?”秀姿看着她问道。

    “关于这个就比较奇怪了。听说那个菱儿是爷亲自带回府的至于打哪儿带回府,就没人知道了。而且她好似并没有同王府签什么契约呢!”秀姿听完,静思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吩咐“继续留意那个菱儿及凌云院的动静。对那些打听消息的人,该给的打赏绝不能疏忽,知道吗?”

    “屏花晓得。”屏花频频点头。“那你下去吧!”

    “是。”看着屏花端着摆了碗盘的托盘走出门外,秀姿的嘴角样出满意又骄恣的笑,旋即又消失。

    她很清楚爷讨厌不知分寸的女人,所以她一直当一个守本分的女人,好提升她在爷心中的分量及府里的地位。只是有很多不该疏忽的事她会暗中留意打探,好在需要的时刻取得先机,就算是要铲除“情敌。”她也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无从知晓是她所为

    因浚炎之助而寻回娇妻的弼群,偕妻郁璇上琰王府郑重道谢,浚炎命季月菱主厨,在凌云院的云华厅设宴款待。

    先是四道冷盘,然后六道热炒,再来四道烧、卤、炖、烤热膳,最后由季月菱亲手端上六道色香味俱全的南方甜品,配上由天泉烹煮而成的茗荼。

    一席菜样式繁多,却是碟碟精致细巧,分量不多,让人吃了回味无穷,不禁对主厨者感到钦佩。

    “还以为你只懂平日做给我吃的那几道菜而已,没想到为了招待十五皇子,你倒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明显带着酸意的话语,由原本一言不发的浚炎口中吐出,显得十分突兀,顿时令现场气氛有那的僵凝。尤其是才刚被弼群夫妇强迫在桌旁坐下的事月菱更是全身一僵,脸上现出无措不解的尴尬神情。

    她正待再站起身时,弼群突然爽朗大笑出声。“十一哥,原来你这么小气啊!天天都可以尝到菱儿姑娘做出来的菜肴,还舍不得偶尔让自家兄弟吃上一顿,未免说不过去吧!璇儿,你说为夫说的有没有道理?”他口中询问身旁娇妻,目光却是蕴含深意地瞟向浚炎。

    浚炎微愣,随即狠狠瞪住弼群,充满暴烈情绪的建光底下,一抹不自在一闪而逝。

    对浚炎凶恶的目光,弼群彷若毫无所觉,唇边笑意更深。可一旁不明就里的郁璇和季月菱,见到浚炎的表情都不禁一阵瑟缩。

    弼群眼中漾起好笑“别再瞪眼了,十一哥。你吓到我娘子了。”浚炎闻言再狠瞪他一眼,这才缓下眼神。

    弼群挑起眉,不以为意再道:“十一哥,今日我除了带璇儿登门向你道谢外,尚有一事想问你。咱们到外头谈谈,这里就让菱儿姑娘陪着璇儿聊聊,也好让璇儿同菱儿姑娘请教请教厨艺。”他宠溺地瞧了妻子一眼“女人家嘛!对甜甜酸酸的点心可比男人要来得有兴趣多了!”浚炎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走吧。”弼群笑笑,跟了上去。

    兄弟两人没有走太远,就在宽敞的厅堂另一边窗下的榻椅落坐,其位置正可供两人私下谈话,又可就近“监视。”另一头两名女子的动态。

    “什么事?”才刚坐定,浚炎随即询问。“菱儿姑娘个性单纯,是个不错的人选。”目光停留在另一头的弼群突然说道。

    浚炎微怔“什么人选?”“十一皇妃的人选啰!”弼群回眸瞥向他,唇角勾笑。

    浚炎顿时哂笑“成了亲的男人都会变得像你这么蠢吗?”

    “难道菱儿姑娘不是你的小妾?”他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而且她也不像你以往会挑选的女人,对吧?”

    “那又如何?”浚炎冷瞥一眼“她只是一个在凌云院侍寝的丫头,你想太多了!”弼群看着骤然冒火的兄长,心中暗自摇头。

    看到十一哥对季月菱的态度,就让他想起当初自已也是如此冥顽不灵,才会害得璇儿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他才想点醒当局者迷的兄长。

    “十一哥”“你说有事问我,就是要问我这无聊的事?”浚炎不客气地沉下脸质问。

    “呃当然不是。”弼群见他森冷的表情,微一耸肩,迅速放弃原有的“好意。”

    这可不是他不够努力,而是十一哥不肯听喔!“既然不是,那你就讲重点,别扯些旁的无聊事情!”浚炎斥道。

    “好吧!我只是想问问十一哥是否有接到十三哥邀宴的谓柬?”弼群直截了当地询问。

    “有。”浚炎一哼。“那到时十一哥会赴宴吗?”网群再问。

    “荣王虽然已被放逐漠北,可也不代表太子之位就会稳稳落在十三的头上。

    他三天两头找名目邀我们这些兄弟过府饮宴,真以为咱们会笨到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浚炎一脸不耐。

    “那十一哥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弼群不厌真烦地追问。

    “我去不去赴宴与你何干?”浚炎没好气地瞪向他“你要问的就是这件事?”弼群点头。

    “碍于兄弟之情,我自然不好推拒不去。可一人赴宴实在过于无趣,想说问问十一哥是不是一同前去,也好有个伴。可只要一想起上回在宫里,你见到那十三皇妃胡明珠时掉头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声,我就不能肯定你会去赴宴”他当然很清楚十一哥对胡明珠并没有任何残存的情愫,可对她多年前在背后的评论,十一哥肯定是有未曾消褪的“心结。”!

    浚炎微微一愣,随即俊脸现出恼怒。“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上回在宫里,我是懒得同那个虚伪的女人做表面功夫,才干脆掉头走人;你当真以为我会为了她而不肯上十三的府邸?!”

    “可十一哥不曾上延王府总是事实吧!”弼群毫不客气地揩出。

    “除了八皇兄、知灏和你三人,其它皇了的府邸,我几时踏进去过?”浚炎冷哼,眼神不屑。

    他最恨与人应酬,根本很少赴宴,不管是谁!“那这回就当陪十五弟我打发时间吧!咱们一同前往延王府赴宴可好?”弼群语气询问,眼神却是十分坚持地望着他。

    浚炎横眼怒瞪向他“为什么我一定得陪你赴宴,打发时间?”就是为了解开你的“心结。”呀!还会有别的原因吗?弼群心里暗道。

    他眼神坚持地望着兄长,再道:“十一哥,坦白说,你有多久没有正眼看一个女人了?尤其是胡明珠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她不配让我正眼看她!”浚炎怒哼,眼神鄙夷。

    “那十一哥就好好正眼看她一回吧!”弼群语带深意,慢慢勾起一抹笑容。

    “什么意思?”浚炎皱起眉。“你会明白的。十一哥。”浚炎仔细端详弼群脸上的表情许久,才撇撇嘴角,迸出声音──“仅此一回!”是夜。

    浚炎手中握着茶杯,慢慢啜饮芳香甘醇的茶液,专心一致的模样宛若要借着茶水冲去腹中积了一天的不悦难受。

    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态有可议之处,毕竟是他命令她使出看家本领,以拿手好菜待客的,可偏偏他的心里就是感到不是滋味,就是觉得不痛快。

    他不仅不高兴地过于努力为“别人。”做菜,也不高兴他与弼群淡话之时,她同郁璇有说有笑,浑然将他忘怀!

    而此刻她一脸噤若寒蝉的模样,让他更是不高兴──他又不曾虐待她,她为何如此惧怕他?

    他并没有忘记,当初在“天香阁。”初次见到她时,她那不畏他脸上怒容,执意要他救她的坚决。怎么才经过数月,她变得如此畏怯?

    浚炎强烈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在季月菱身上,眸底翻腾的波光中夹着自厌的恼意。

    乖乖坐在一旁的季月菱,放在腿上的小手无意识地揪住裙裙,被浚炎一直没有移开的目光盯得神经紧张,全身不自在极了。

    面对时常对她怒目而视的浚炎,其实她并没有恐惧害怕之心。这些日子两人相处下来,她很清楚浚炎脾气虽然暴烈,却并非不讲理之人,即使偶尔故意找她碴,可他也不曾动手打她什么的,所以惭渐地也习惯他带着怒气盯着她了。

    她会因为他的目光而不自在的原因绝非惧怕,而是心中对他日益加深的眷恋所致。每每他的目光投向她,她总是感到心跳迅速加快,一种甜甜又酸酸的感觉充斥心中,教人有些兴奋又有些惶惑不安

    她常想,只要能让她为他料理三餐并服侍他一辈子,她已是心满意足

    “你好似并不怕我?”浚炎紧盯着她许久,并细细观察她自始未曾改变过的脸色,这才发现之前自己对她的某些认知可能不是很正确。

    “怕?”季月菱疑惑地匆匆睐了他一眼,复又垂睫“为什么要怕?”她怀疑地问。

    他眸光闪了闪“府里的人都怕我的脾气,你会例外?”季月菱愣了愣,再次抬眼看他,对他一双怒意未褪的眼及有点严苛的语气不以为忤,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开口回答“虽然爷的性子不算温和,瞪人时的模样也不怎么和善,可我知道爷是好人,是个不会随便欺陵下人的好主子。”浚炎慢慢挑起眉,目光紧锁着她。见她一副对他信心满满的样子,他忽尔勾起嘴角。

    “你对我还真是有信心啊!”他忽觉心中怒气已在她的几句话中散去大半。

    “怎么不说了?我还在等你继续说呢!”“都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她小声嘀咕着,感觉他的语气似乎比先前温和许多。

    他的情绪不定,让人良难适应呢!浚炎无言的盯着她小小俏美的脸蛋。即使她说得非常小声,可练过武的他耳力绝佳,还是将她含糊不清的话听进去了。

    他的心头忽然轻松起来。或许这就是同一个心思单纯、不懂得虚伪矫饰的人相处的好处吧!

    他忽地起身向前,微一弯身,将她一把由椅上抱起,转身就走。

    “啊──。”突然腾空的姿势令她惊呼出声,一双大眼惊讶又惶恐地瞧着他。

    “既然话说完了,现下你是不是也该服侍主子就寝了?”他的嗓音变得低嘎,瞥向她的眸光中,怒焰已不复存在。

    他将她抱进内室寝房──见到四周的摆设及不远处的那张寝床,季月菱想起上回两人在床上所发生的事,双颊迅速爆出红潮,大眼更加惶恐地望着他。

    “爷”他将地放在床榻上,伟岸的身驱跟着压止她娇小的身子,将她压在温软的被褥上。

    “爷。”她瞪大灵灿的眸子望进他眼底的异光,眸底漾着慌乱及不知所措。

    他拉高她无意识挥动的无措小手,俯头覆住她的菱唇。

    “唔”一阵热气袭来,令她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

    他毫无顾忌地吮吻她的唇然后加重力道撬开她的牙关,将舌头刺入她的口中,探索、勾撩她的舌尖,将毫不掩饰的色欲传递给她。

    “嗯”她的脸儿、身子逐渐发热发红,意识迅速陷入混沌状态。

    他愈发吸吮着她,将她小小的菱唇吸得又红又肿,一只大手攀上她胸前软嫩的玉乳,狂恣挤压搓揉。

    “啊”微喘的娇吟由她的鼻间断续逸出,撩人心弦。

    他另一只大手撩高她的裙,拉下她的亵裤,让她的下身暴露在他的眼前。

    “呃”她只觉下身一凉,还未及抗议,就感觉到他的手指已探入自已的私处揉弄

    “啊──。”她惊吓地僵住,反射地想挣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仅被他撑开,还被他沉重的大腿压住而无法动弹。

    “爷──。”狂涌而上的欲望令他的手指放肆地在她私处花丛闲搔摩、揉蹭邪气的两指揪住那敏感的小小花核恣意搓揉摩擦,很快的,他的手掌已沾染由她体内沁出的热情湿意

    “我喜欢热情的女人!”他满意勾唇,低嘎喃喃的同时,大手已迅速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褪除,让她完全裸裎在他眼前。

    接着他粗鲁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扯脱,大手再次探入她的腿间,在那柔嫩泛着濡湿爱液的层层瑰瓣之中翻搅撩拨

    倏地,在湿濡私处不住拨弄的邪恶长指刺入她湿滑紧致的花径来回抽撤、旋动

    “啊”她娇喘嘤吟着,小脸带着激情的人红,眼儿迷蒙,漾出柔媚诱人的景象。

    浚炎盯着她诱人的模样,气息逐渐加重,翻腾的欲火几欲破柙而出。

    他再加入一指,两指并拢加速在她的花径抽送,粗糙的指腹不住摩擦她柔嫩的肉壁,勾诱出她体内更多爱液

    “啊──。”过于激烈的情欲冲击令她娇吟呐喊出声,脑中瞬间一片空白,神智虚浮飘渺,全身的感官知觉全部集中在他带给她的欢愉中,尖锐的快感窜遍她的体内

    浚炎粗喘一声,再无法忍受地将手指由她的体内撤出,拉起她一只白嫩诱人玉腿架在肩上,一个用力挺腰,肿胀勃起的男性象征已深深刺入她的体内──“啊”强大的冲击让她叫出声,感到柔嫩的肉壁被撑开至极致,一股灼热的刺痛与尖锐的快感同时由体内窜开

    他没有停顿,镶在她体内的硕大往外拙出一些,再迅速往前贯入,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速度也愈来愈快

    她硬声喘气,心跳急速狂乱,紧窄的花径传来阵阵抽搐,红肿的唇张了又合,不住娇喘呻吟。

    他用劲顶入,直达她的体内深处,然后猛然抽出,再用力刺入狂猛的力道撞击着她的下体,令她的身子不住摆动,晃起一波波让人目眩的乳波他低吼一声,放任体内狂肆的欲焰迸射燃烧,失控地一再侵略她紧致滑嫩的花径,品尝她令人为之销魂的绝佳滋味

    一阵痉挛快意猛烈袭来,他用力顶入,随即在她的体内深处倾泻出激昂的精华

    之后,他半压趴在她身上,两人汗水气息交融。

    这一次,他没有遣走她,抱着她香馥温软的身子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