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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版纳情结《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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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傣族一年一次赶摆的盛大节日。一大早,朋友就早早收拾好后,带我到勐腊县城边一个叫曼崩的寨子去赶摆。当车行至一个上坡时,她指着旁边的山对我说“这里叫高中坡,当时的公路在山上,很陡的,出了很多车祸。有一年也是赶罢时,农场的几十个知青剩坐拖拉机去赶摆时,在这里翻了车,没剩几个活的,好惨哟”我的心感觉好沉重。她接着说:“出了事后,农场出资了150万,和县政府一起开山后才把公路开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一会,车就到了曼崩。下车来,看着成群结队穿着节曰盛装的傣族人,喜气洋洋朝曼崩涌去,手里拿着自制的有一尺左右的一个圆型的架子,周围一圈用线穿着5角1元到5元的人民币的祭神物。我们随着人群走进赶摆的地方,象一个市场一样,全是卖傣族小吃的。她把我当小孩一样,见一样卖一样,而且不准我出钱,什么又甜又糯的水果包谷、叶儿粑、炸肉皮、红亮亮的油棕果、烤香芋、烤鸡杂、红糯米饭、烤罗非鱼,我大大咧咧一路吃起走,朋友开心的看着我吃。笑着说,难得来,也难得遇道赶摆,体会一下吧。

    突然看到一围墙里,中间有一座白塔,很多傣族男女鞋子脱在外面,赤着脚、排着队,双手合着举在胸前绕着白塔走一圈后才出来穿上鞋子。好象是进去时就把串起的钱交给了穿黄衣服的老佛爷。就象我们这里的庙会一样。

    赶摆后就向曼崩寨子里走去,我这才第一次零离接触寨子,觉得好稀奇,一路观尝起景色来,突见一个圆柱型的亭了,上面有五颜六色的图案,很好看的。她介绍说是傣族人的水井。每户人家都有围墙,墙内墙外很多果树,还有高大的椰了树,挂了不少的椰子。里面是傣家竹楼,有些是本板楼,朝路边的一方,有点象公园的亭子,有坐的地方。两边是房子,中间是水泥公路,干净得很。突见一户楼外长着一棵大树,上面挂满了黄白色象皂角一样的东西,我好奇的伸手去摸了摸,她说是酸酸角。就是成熟了也酸得人流口水的。

    进到一家人的院子里,她就在叫她的朋友依那。依那出去了,她母亲接待了我们。她给我说了叫她叫老米淘,老男子就叫老波淘,姑娘叫龙茵,小伙叫龙籽,我都一一记在心上。因为我是来给他们治病的,朋友把我交给了老米淘就回去了,她说下午叫他的傣族儿媳依香来接我。我随老米淘在楼下边烧野核桃。这个院里比较宽,楼下停着2个摩托车,手扶拖拉机,边上还有小鱼塘,菜地,有几只象野鸡一样的傣族鸡,悠闲的在鱼塘边寻找食物。啪啪的响声吓了我一跳,回头看见老米淘在火堆中掏出炸开了的野核桃,我好奇的观尝着,它的形壮如同煤球,有二至四颗的圆点,敲开来看却象花生米般大小,壳上有几个圈,里面就有几颗桃仁,我放一颗在嘴里品味,顿时满嘴生香,好奇妙的感觉,真是大自然的美妙杰作。

    老米淘带我上楼去,叫我坐一会,她到厨房忙去了。我坐在楼边的椅子上观望着。一台织花带的土织机上,一条漂亮的花带织了一半,我好佩服她们的精美手艺。楼板上的缝很宽,有一指宽吧,扫的灰全得往下掉。有一个吃饭的厅,里面就是卧室。朋友说过,外人千万不能跨进卧室去。说里面是地铺,不管男女老少,一人一个铺,是排在一起的,如有新婚时,拉上一张帘子就行了。屋子中间有一根大柱子,叫神柱,人死了后靠在上面祭神用的。我正四处打望,老米淘出来邀我吃饭,她从墙上取下一个腾制的圆桌子放在楼板上,又是一件稀品,桌子分两层,上边有一公尺宽,下边一层多出一尺宽左右,看样子上边放菜,下边放饭碗的。

    老米淘端出几个蒸好的小娄子出来,又端出一盘血清色的什么东西,就象汤元心子一样。这时,老波淘也回来了,他笑笑推了一个娄子在我面,揭开盖说请。我好狼狈象,既没碗,也没筷子,我望着他们傻笑着。只见老米淘伸出黑黑的手到竹娄里抓出一砣糯米饭在手上捏着,然后打扁后在抓上一小砣血青色的芯放在上面包起来,捏成条就咬着吃。我明白过来后就出去用香皂清洗了手后也学着他们的样吃起来,真的好香哟。我问他们芯是什么做的,老米淘笑笑说是香芋煮粑后加野核桃和糖做成的。我赞不绝口,真是人间美食。

    饭后,我问了老米淘的病情,真的从头到脚都是毛病,劳累过度引起的。我叫她把盘着的头发打散后,从头上按摩起走。哇!好臭呀,恶心死了,早就听说过傣族人是用发酸了的淘米水洗头,没想到奇臭无比。我忍住上翻的胃,尽力为她按摩着,然后拔罐,一会就拔得很黑,毛病好深哟。她直说好舒服。还没给她做完,依那回来了。她有38岁,漂亮极了,在傣族中是少有的。傣族的女人们个个好身材,因为习俗是从小缠腰,服饰很漂亮,走在路上时,从背后看到的是一位材很美的龙茵或少妇,跑到前边才看到是又黑又老的一张脸。傣族人结婚早,依那虽年纪不算大,已有两个孩子了,大的是儿子24岁,取了老婆又离了。女儿在读大学,20岁了,两个孩子一表人材。依那也离了婚,找了一个有钱的情人养家,供女儿读书。

    当给依那治病时,按摩到颈部后,一条粗大的黄金项练挡着很不方便,我就叫她取下来后又继续给她治。她失眠很久了,给她按摩松驰后还拔着罐就睡着了,好在太阳大,我就坐在旁边朝外打望。突见依香来了,她笑着说到别人树上去摘青枣,0。80一斤,依那也要去,我就取了罐后一起出来,我到市场去卖牛肉来红烧,就和她们分路了。

    回家后我正用高压锅烧牛肉,满屋生香,因这里牛全是野放的绿色食品,很香的。好多人都闻到了,跑到我门口来说:“香啊、香啊,你是怎么做的”我正得意的在教她们做,因为这里的人虽有钱,但从来不讲究吃,又不会做,很多家里只有油、盐、味精,其它什么佐料都没有,连豆粉都不用,做的东西难吃死了。突见依香来了,拉我到屋里说:“阿姨,你捡到依那的项练没有,如捡道就还给她,那是她情人给她买的,值几千呢”“她项练不是在她手上拿着的吗?”我一阵晕眩,脸色苍白,头上冷汗直冒。“天哪,我不成了贼么,这样低估了我的人格,真是黄泥巴滚裤裆,不是屎都是屎”我气得发抖。依香拉着我说:“阿姨别怕,只要没拿就行了。我又说叫她到楼下找,因楼板缝大。她就在外边去打电话,用的傣语,看样子她们在电话上吵起来了。

    过了一阵,她又进来说:“阿姨你别着急,听我说,我们傣族人信老佛爷,她去问了老佛爷,说是两个女的,一胖一瘦的,是其中胖的捡到了,朝曼拉伞的方向去了。老佛爷算得很准的哟,你捡到就还给她”“连你也不相信我,要去相信那个混帐老佛爷,走,带我去找他,不然就去报110,找警察来破案”我气得放声痛哭起来。邻居老李来拉我到她家里去,她儿子两口去拉了一网罗鱼正在烤,说是专门为答谢我给他治病而为我烤的。他们边烤鱼边劝我,说是不该和那些人打交道,蛮不讲理的。我慢慢平静了下来,和他们吃着烤鱼和啤酒。

    10点多钟时,依香笑着来找我说是项练找到了,是另外的两个女的拿走了。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依香被老李家人骂得够呛。我急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是,依香把我说的话全都给依那说了,依那又去找老佛爷,要老佛爷在看看清楚。老佛爷说:“忘了告诉你,那个胖的很丑,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依那就知道搞错了。回去就找邻居问,才知道她大姐带过两个女的来,其中一个就是老佛爷说的那人。问了她大姐后才知道那两人是曼那伞寨子的,也是傣族人。她们就一起骑么托去了,把她叫出来后,直接给她说了是老佛爷说的这事,她吓坏了,急忙摸出来还给了她。因为干了坏事不承认的话,老佛爷要惩罚的。

    找回了项练后,依那马上就打电话过来道谦,被依香骂了个狗血淋头,并要她马上过来当面道谦。我叫她回去,这边路不好走,搞得不好多的事都出来了。依那说哪天卖起东西来当面道谦。依香还在生气,我就劝她说,换把椅子坐,我丢失了东西也会怀疑身边的人。这次误会主要又是巧合了,老佛爷说的又和我们相式,我和依香又是在曼拉伞桥边遇上的。还好是找到了,如果没找到不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吗?也不知老佛爷真的就这么神呢?